大宋少年志-第34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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• 来自网友【叶洵】的评论赵简生平立志要为天下女子而战，其心怀家国大义，心系天下苍生。即便明知前路荆棘无数，障碍有如重山阻隔，赵简却也没有丝毫退缩之意。纵使清楚自己最终的宿命很可能是殉道而亡，也绝无半分游移不定。【赵简：我今日走，是为了求我心中之路，世间万物阻我，不死便不屈！】与父亲理念相左，赵简也并未采取强硬态度。而是在依旧追求自己前行之路的同时孝顺父亲，尽力求取两全。在原本赵简的人生安排之中，只想自由自在，为所求之道奉献终生。可如若真的终生孤寂，人又怎么可能真的不苦？只是她早已做好了最终的觉悟，为踏上所求之道，只能选择忍受孤寂。不过正如赵简自己所言，遇上元仲辛，是一个意外。初遇之时，即便已知晓元仲辛同样聪明绝顶。但此刻的元仲辛由于并未被赵简看破真我。满是一副不顾他人，自私自利的混混形象。因此赵简对其非但毫不欣赏，甚至嫌弃鄙夷。但随着二人之间经历的艰难险阻越来越多，行事也变得愈发心照不宣。不单是通透过人的赵简，七斋之中的每一个人也都已明白元仲辛的秉性。虽然他嘴上总说着“我没人格”，看似对什么事情都毫不在意。实则却是以这样的姿态保护自己，让自己能够在黑暗艰苦的环境下挣扎成长。明面上虽表露出自己是最为自私的人，害怕麻烦不愿涉险。实际却总在为了保护他人行动。明知有性命之险，却不惜一切也要保护大哥，保护七斋。在他嬉皮笑脸，如混混一般的伪装之下。藏着的却是一副品性坚韧，底线宁死不破的君子之骨。于查明元仲辛隐藏的苦衷之前，其实赵简心中也并非毫无苦闷。【赵简：因为我想起来，之前你怕牵连我，不敢走近。那段时日，我心里很苦。那时候我多希望你把一切苦衷说给我听。天翻地覆，生死无常，我都不怕，只怕你避而不前。】但纵使对元仲辛亦有隐隐埋怨失望，可赵简却从未停步。她就像是一团耀眼夺目的光，以雷霆之势扫荡了元仲辛过往的一切阴霾。于命定的时刻，照亮了他往后人生。赵简虽然不愿被人束缚，一心追求自由。但元仲辛却绝不会成为赵简追求自己所行之道的阻碍。反而能成为她的绝大助力，令赵简身处低谷之时也能有所慰藉。二人齐心，方能收获真正的自由。令人心生艳羡，由衷祝愿。辛照不宣虽是天生契合的一对，但若非赵简一次又一次坚定不移地走向元仲辛。也可能因元仲辛所隐藏的绝大苦衷，辛赵间的结局也只会有缘无分。赵简的勇敢、坚定与自信，是那样让人向往。【王宽：他早知道他大哥在战后与夏有牵连，这是他人生绕不过去的死结。他不舍得把你牵扯进来，有了你，便有了软肋。我也能够理解你的生气，是因为他欺瞒你，把你放在计划之外。所以你愤怒、难过、不甘。因为你觉得你自己在他眼里，始终是个外人。可事实是，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你，虽然笨拙，但他真的很在乎你。换做是你我，若遇到这样的事情，会不会舍得把自己最心爱的人牵扯到漩涡之中？赵简：唯有一点你说错了，我的不甘，是因为我看见元仲辛面前有一条死路，我想拦住他。不论什么结果，我赵简扛得起。】辛赵不宣，每每行事互为剑盾，无疑是绝佳的战友。亦洞悉双方为人本质，可堪知己。彼此更是互为师长，随着相处日久，一步步变得同对方愈发相似。元仲辛从赵简的身上体悟到了何为信仰。赵简从元仲辛的身上学会了行事灵活变通。双方也因此终成为最好的自己。人生来孤寂，而这始终环绕左右的孤独感，却难有人能真切理解。我数年之前曾表露过自己的体悟。所谓爱情，本质上是两个被孤独感环绕的人因对彼此特质的需求，最终互相吸引的结果。而元仲辛与赵简互相之间，皆对双方所思所想，所景所愿有细致了解。互相更对彼此具备的特质欣赏赞许。所谓灵魂伴侣，不外如是。元仲辛虽属元氏望族，却不被父亲认可，自幼流落街头，住着与乞丐一般的屋子。认祖归宗却被怀疑身份，遭元家严刑拷打，母亲病死自己眼前而无人关切。从小只能干着类似跳入污水之中打捞尸体一类的行当艰难度日。直到元伯鳍出现之前，元仲辛的世界唯有昏暗二字可以形容。但即便在这样如深渊一般地环境之中长大。元仲辛刻入骨髓之内重情重义的秉性却并未受到影响。也正因大哥元伯鳍是元仲辛生命中遇到的第一道光。所以元仲辛才会不惜一切，不计生死也要救元伯鳍的性命。照进元仲辛生命中的第二道光。则是王宽。王宽虽在言行举止，待人接物种种方面都与元仲辛没有半点相似。但实则到了第一季故事最后，两人本质上已成了同样的人。正如王宽所说，他从来没有看错过人。王宽之所以会愿意以身犯险牵扯到元伯鳍一案。除了他眼见不公无法坐视不理的君子品性之外。也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出于他早已将元仲辛视为同道，引为知己。而照进元仲辛生命之中的第三道光。也是最为温暖耀眼的一道。便是赵简。与赵简初期相处，二人间因互相聪明好胜的性格，从而针锋相对。可在日后合作解决各项棘手事件之时。因互相轻易便能猜到对方心中所想，合作默契无比。元仲辛因此也早对赵简心生好感。虽然二人之间的感情看似是赵简更为主动。实际却是元仲辛动情更早。大概在牢城营一事开端，他便已情根深重。只是此刻的元仲辛便已知晓大哥元伯鳍很可能背有叛国之罪。而此等罪名，受牵连的一干人等下场皆是抄家灭族。因此元仲辛心中已有了从此独身一人的觉悟。他不得不压制日渐增长的情愫。独自品尝想要接近，却又不敢靠近的苦涩。元仲辛心中的苦，其实远比七斋任何一人都多。但他却习惯了以笑容掩盖心中的酸涩与苦衷。试图不让任何人觉察到他内心深处的挣扎与孤独。元仲辛是那样好强，不愿拖累任何人。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之中，只想着自己一个人抗下所有事情。又是那样脆弱，明明期盼着能够收获幸福，却又无法将心中的苦闷告诉任何人。赵简的心意早已袒露无疑，元仲辛当然能够轻易靠近，与她结为眷侣。只是元仲辛自幼在黑暗中成长，缺乏安全感是他无可避免的局限性。至于所谓的自觉不配，其实不过是他的托词罢了。正如王宽所说，明明心生爱慕却止步不前，这不符合元仲辛的性子。他之所以避而不前，只是怕因为自己一己之私连累赵简丢了性命。更怕连累赵简面临抄家灭族之罪。以这样的苦衷而言，又如何能算是错？在最终对赵简告白之后，元仲辛亦主动开口要陪着赵简去做一切她想做的事情。二人之间彻底结为同道，再无隔阂，向着共同的信仰前行奋战。而非是保护者与被保护者之间的关系。两人互相尊重并全然理解对方，互相保护却又相信对方独当一面的能力。这二位原本注定孤独的人，却终相互救赎。【元仲辛：相隔万里，岁月侵蚀，皆不能改。】只是元仲辛虽然秉性重情重义，但起初的他却并无信仰。虽有固守牢不可破的底线。却也是真的毫不在意家国大义。若非遇到赵简，遇到王宽，遇到七斋。恐怕元仲辛也无法蜕变成最终模样。【元天关：他们为国杀贼，重情重义，那是因为生来就该如此，家学渊源，血脉传承，实实在在的佳话。而你呢元仲辛？你从根子上，就是烂的，有我这样的爹，你根本没东西可传承。你跟着他们舍生忘死，这不是傻的么？人家有传承，有底蕴，而我呢，就是个自私小人。你凑什么热闹？醒醒吧元仲辛！你跟他们从来就不是一类人。元仲辛：你说的对，我没有家学传承，没有父辈忠烈，我和他们确实不一样。既然没有传承，那就从我开始传承。既然没有门风，那元氏门风，始自我起，我要让你知道，深渊泥潭里，也能生花！】照入元仲辛生命中的第四道光，则是七斋全员。初入秘阁之时，元仲辛当对除了王宽和赵简之外的七斋其余人并不如何在意。但随着相处日久，六人之间却结下了极为深厚的情谊。可共患难，可托生死。不仅互相为友，彼此之间更似家人。【尉迟源：怎么叫蠢？元仲辛：就是相信人心有善，相信生命真的还有意义，相信相聚总好过孤单。尉迟源：这有什么不对么？元仲辛：如果一个人从小在尔虞我诈中摸爬滚打，就会明白，这些想法该有多天真，该有多蠢。尉迟源：可你还是信了。元仲辛：是啊，跟他们待的久了，我也变蠢了，所以我成了七斋一员。尉迟源：后悔了么？元仲辛摇了摇头。尉迟源：你有没有想过，你可能永远离不开这座天牢，再也见不到外面的世界。你的同伴束手无策，没人能救你离开，要不是你和他们走到一起，你或许不会有今天。元仲辛：可能吧。尉迟源：即使如此，也不后悔？元仲辛：从不后悔。】从小在黑暗之中摸爬滚打的元仲辛自然清楚。只要什么情义都不在意，什么身边之人都不重视。人就可以毫无软肋，变得无坚不摧。这也正是许多“聪明”人习惯的做法，也是他原本一直伪装的姿态。可是在与七斋共度患难，历经生死诸事之后。他却无法抗拒地自愿有了软肋，这便是自嘲“蠢”之真意。自各类影视、小说不断涌现之后。君子这一形象仿佛不是因为认知或是信仰崩塌而最终黑化。就是只有大多悬浮而刻板的塑造。鲜少有真正的君子塑造能够说服读者，说服观众。而王宽显然是我所见过的君子类型角色之中最为特殊的一位。也是最令人难以忘怀的存在。起初登场，王宽这一君子形象似乎与以往许多相似类型的角色并无什么不同。尤其是他自诩从不说谎，更是加深了此类角色不知变通，迂腐不化的印象。可后来我们却渐渐明白，王宽虽然确实从不说谎。但思维却毫不迂腐，行动也颇为通晓灵活变通。之所以恪守从不说谎的原则。也只是因为觉得言语间不作伪，才最能够消除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与猜疑。但王宽只行自己所觉正确之道，却从不会以自己的标准要求旁人。【王宽：人和人之间看似相近，其实内心之隔胜过千里万里，所谓心如渊海，谁都无法真正知道旁人的心思，所以我才推崇言必求真。王宽：我守自己的原则，可从来不会约束别人，各有各的底线，互相体谅就好】七斋之中，王宽最为通透，待人亦最为体谅包容。他虽然出身于王氏门阀，又是族中最受器重的麒麟子。却从无架子，也无半点傲气。既能与元仲辛成为知己挚友，虽未曾亲身经历，却也并非不知人间疾苦。不同的成长环境塑造了不同的人。纵使王宽与元仲辛骨子里本是一样的人。但在深渊泥沼之中一路摸爬滚打起来的元仲辛，自然必须顺应环境，才能存活下去。王宽自然也清楚世道不公，人心之中也多有阴暗角落。可与元仲辛不同，王宽却从不会顺从环境。眼见不公，即便对局势推动之下为何会导致不公的结果全然清楚。王宽却始终会选择挺身而出，直面阴暗。我想王宽之所以能够拥有直面不公的勇气。固然有一部分是他自幼生长在优渥环境之下的缘故。可我妄自揣测，王宽每每看见骨子里与自己如此相似的元仲辛。却不得不装出一副什么都无所谓，什么都不在乎的形象来保护自己。他恐怕也会不由心中生出颇多感慨。觉得如果成长在优渥环境之下的自己都无法直面黑暗，挺身而出的话。只怕这个世道渐渐下去，当真无可救药。【王宽：元昊休养生息，秣马厉兵，随时便是生灵涂炭，总得有人去阻止他。王父：凭什么一定是你？王宽：世上众生，生来不同，我自幼锦衣玉食，饱读诗书，世上却有人颠沛流离，家破人亡。王父：那是你命好，又有什么？王宽：总不能所有险阻艰难，都该命苦的去扛，不公平。】可也正因为王宽的性子在面对是非之时太过刚直。所以为官之道，其实并不适合王宽。【王宽：元家举族消失，案子没了结之前，谁会告知官家？没解决的麻烦，就始终是办事不利，解决之后再通报，那就是立下奇功，前后顺序不会错的。这些所谓长大才懂的事，我早就能看透，只是我不喜欢。 】【王宽堂弟：就因为我送你歌姬，这也值得反目么？世上名仕，谁家没有？他们都是被买来转送的，文书都全，放哪儿都说的过去。王宽：她们是人，而非物。王宽堂弟：她们自己都不知道她们自己是人！王宽：但我知道。王宽堂弟：堂兄，你疯了么？你这般行事，听着正义凛然，其实就是迂腐！族内没有人会理解你的。王宽：我清楚，幸运的是，我已有同行之人。】官场与人情之中颇多不约而同的“规矩”。王宽自然早就清楚。只是王宽虽然将个中逻辑剖析的一清二楚。但他就算通晓其中缘由，却也不屑为之。王宽能看透所有人，自然也能将自己剖析的清清楚楚。也许正因为他早就清楚自己无法适应官场，才会选择投身秘阁。在黑暗之中守卫光亮，静待黎明。【王宽拱手行礼：父亲大人，我是来道别的，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回，您多保重。王父：王家这一代，本来是把你当做家族希望。你若走了，从此前程也就断了。王宽：父亲见谅。王父：你想为大宋尽忠，那有没有想过，身处高位，才更能尽力。王宽：高位永远有人，不缺一个王宽。】对小景初见不久便有好感的缘故，我想也正是因为王宽通透过人。才会觉得小景这样无比纯粹干净的人极为珍贵。虽起初小景在王宽面前并不自信。因为王宽实在太过完美，太过耀眼，令许多人都不由自惭形秽。但其实对于王宽而言。选择伴侣聪明与否，能力强大与否，真的重要么？从不重要。只因王宽最为看重的，从来都是人的本质。七斋初成之时，互相之间的关系并不和睦。但唯有小景能让所有人跟她相处之时都感到放松愉快。小景无论能力与背景，的确在七斋之中都绝不出众。但她乐观善良，豁达可爱。清楚自己的局限，也承认自己的局限。以身边人为榜样，一直努力提升自己，从不会埋怨妒忌。这样的小景在王宽看来，其实一样弥足珍贵，难以取代。【王宽：人生于世，无论聪慧愚笨，都独一无二，自有精彩之处，所以不必小瞧自己。】小景与王宽虽然无论智谋、见识、能力、家庭背景皆全不对等。但二人间的关系却始终并肩。且最终三观贴合，信念相同，虽有能力差别，却也灵魂相近。【小景：王大哥跟我说过，我们要走在一起，不会容易。我答应过他，要与他一起面对这世间的艰难困阻，他不退让，我便不退让。裴父：孩子，你想清楚，你不可能明媒正娶嫁入王家，何必贪心，做个外室，安心度日不好么。裴母：你也想想家里，想想你弟弟，若能入六部，他前景无限。小景摇头：我不能辜负王大哥。裴父：怎么叫辜负呢！不还是能在一起么？小景：不一样。裴母：我们是为你好啊，你若是执意如此，王家不会认你！小景：王大哥认我，那就够了。（低头深深行礼）爹，娘，对不起，就算你们恨我怨我，唯有这件事，我绝不退让，否则的话，我没法再与他并肩而行。王宽：我还担心你会答应。小景：我不能让王大哥一个人面对一切。】即便小景知道自己能力有限，但她始终都会选择坚定地站在王宽身旁。既是情窦初开，又是灵魂伴侣。哪会去理睬门户之别，配与不配？二人间的感情便如细水长流，互相带给对方心灵的慰藉。无论世道怎么变，人心怎么变，但王宽、小景以及整个七斋，却绝不会变。【王父：王宽，人行于世，所谓成长，有时便是学会舍弃。王宽：舍弃什么？过去的自己？王父：不放下过去的自己，怎么应对这世上寒霜刀剑，分久和，和久分，人间皆在变化，王朝亦有更迭，何况是人。孩子，人都有少年时，少年肆意，有时就是一场美梦，现在梦该醒了，该长大了。王宽：我知道的，父亲，凡是为人，终会改变。王父露出欣慰笑容：你明白就好。王宽：或许有一天，我会背叛如今的自己，活成自己厌恶的样子。但不是现在。人当然会改变，可也有一些心思，有一些坚守，不该动摇。如果长大，就是杀死昨天的自己，抛弃心中的光亮，那我宁愿尽此一生，始终少年。】七斋六子互相扶持，相互信任，皆为同道。纵使面对艰难险阻，世道黑暗再多。六人心怀赤子之心，亦可永生不灭。